viperhudson

爱吃甜的

【亨本】邻居一周半 (AU)


凌晨一点钟去敲响邻居的房门时,Ben的情绪是很差的。


为了寻找一处愿意免费承办国际红十字会为上扎伊尔区的孩子们义诊的场馆,他从清早忙到深夜,舟车劳顿地辗转了两个省,只在颠簸的越野车副驾上就着矿泉水啃了一块干巴巴的面包。

但他终于谈成了。

一想到明天他宣布这个消息时孩子们天真的面孔上会出现怎样雀跃的神情,Ben就觉得再辛苦也值得了。

他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攒足体力来应对明天满满的行程。

结果他刚刚进入浅眠,走廊里拖动行李箱的声音,房卡开门的滴滴声,深夜入住他隔壁房间的客人打电话的声音,就一股脑地涌进了他放松的耳朵。


上扎伊尔区跟卢本巴希、卡南加这样的大城市比不了,酒店和餐饮的条件差了不是一星半点,这一点Ben是早有思想准备的。

自从加入红十字会的志愿者联盟,来到这片非洲大陆的那天起,Ben就没有想过住五星酒店吃野味珍馐。

可这个旅店的隔音差成这样,也太离谱了吧!


Ben呼啦一下掀开被子坐起来,气鼓鼓瞪着那面墙壁,好像使劲瞪就能把目光穿墙而过,狠狠钉在那个扰人清梦的家伙身上。

其实凭心而论对方的声音并不是特别大,但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一点点响动都会被放大许多倍,更何况隔音这么糟,他又这么困。


Ben想扭头拨打前台的电话投诉,看着空空的床头柜他想起来这里没有内线电话,要投诉只能穿好衣服裤子坐上铁皮电梯下楼。

他心塞地抓起剩了一半的矿泉水一口气灌下去。

然后他听到了隔壁那个家伙笑起来的声音。

居然还好意思笑?

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Ben披上外套开了门来到对方门口,毫不客气地敲响了房门。


讲电话的声音来到门前,在打开房门的前一刻挂断了电话。

一个跟他身高差不多的年轻男人有点诧异地看着他,原本出于礼貌的习惯性微笑在看到他满脸不爽的神色后沉敛下来。

你好,有什么事吗?

你不知道这里的隔音特别、特别、特别差吗?

Ben板着脸看着他的邻居,对方下意识地回答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Ben硬梆梆地扔下一句,现在你知道了。

他转身就走,在对方来不及反应的眼神里十分高冷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呃,抱、歉……

年轻人看着他已经关紧的房门,叹口气摇了摇头也关上了门。


第二天一早胖胖的司机就等在旅店门口了,Ben下了楼,把背包甩在身后,他递上皱巴巴的餐券,从篮子里拿了一块三明治咬在嘴里,又拿起两个李子,快步走了出去。

他记得伊比和莉扎害怕打针,希望李子能分散孩子们的注意力。

他的身影被坐在窗前的Henry看在眼里,穿着连帽衫的年轻人立刻认出了这就是半夜跑来兴师问罪的隔壁邻居。

昨天还充满了不悦神色的榛子色瞳仁,今天全然是坚定又明亮的神采,再加上他外套上那个小小的徽章。

国际医生?

Henry挑起一边眉毛,忽然对这个臭着脸的好看邻居产生了兴趣。

况且,他还欠人家一个道歉。



这旅店隔音确实差到离谱。

Henry将胳膊枕在脑后,无奈地听着另一边房间传来的伴着喘息的床板嘎吱声,他可以戴上耳机或者干脆打开电脑放点重金属,但他没有。

因为他想听到他等待的那位邻居回来的声音。


Ben用房卡开门的前一秒,Henry正在浏览论坛上关于加兰巴出现的盗猎分子的最新消息,他听到隔壁门锁的滴声,起身推开转椅,快步走出去。

Ben钩到了门把手的背包带子帮了他的忙,让他在即将关门的一刻打了招呼。

嗨,我住在隔壁的,Henry指指自己的房门,很抱歉昨晚吵到你,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

恳切的语气和真诚的目光反而让Ben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呃,也没有什么,我昨晚态度也挺糟的。

Henry作出一个会意的笑容,直接但是有效,我立刻就明白这里隔音很差了,他往身后歪歪头,今天还加深了印象。

Ben侧耳听了一下,一开始有点尴尬,下一秒也忍不住笑了,那还是你比较惨,起码我另一边住的是一对安静的老夫妇。

Henry夸张地叹了口气,做个悲惨的表情,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笑起来。


他们这就算是认识了。

Ben告诉Henry自己是红十字会的志愿者,每年都会到这里给苏旺苏里村那些患有地区遗传病的孩子们义诊。

而Ben也知道了Henry是野生动物救援队的一员,此行专门去加兰巴国家公园了解珍稀白犀牛的数据和情况。

所以他们还算是半个同行。


熟络之后,Ben一下子多了一个督促他早起半小时好好吃早餐的监护人。


第一次被Henry的敲门声叫起来,Ben满心不爽地打开门就看到一张笑容洋溢的帅脸,Henry并没有在意他怨念颇深的起床气,很自然地走进来,去洗个脸,我们去吃早饭。

Ben不情愿地打着哈欠走进浴室,可是我又不觉得饿。

亏你还是个医生,怎么能不知道早餐的重要?

Henry放下手机,站在浴室门外看着他,你自己都不好好吃早饭,让那些孩子们知道了岂不是反面教材?

Ben放下毛巾,不太高兴地扁着嘴看看Henry。

有点孩子气的神情换来对方一个轻笑,别生气,Ben,虽说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


Ben发现Henry很喜欢夸他,他觉得这招有点熟悉,跟他夸奖孩子们的方式很像,他猜是因为Henry总跟动物打交道,也养成了顺毛哄人的习惯。

别拿我当小孩,Ben跟Henry抱怨,明明我比你大得多。

我才没拿你当小孩,再说,Henry坏笑着搭上他肩膀,你是不是比我大还不知道呢。

喂!

Ben捣了Henry一拳,算是给这个口没遮拦的家伙一点教训,但他心里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反感Henry的这种玩笑。

他要做的只是藏起眼底的偷笑,别让那小子太得意。


那之后的两天,Henry回来得比他晚。

大概是职业习惯,Ben的睡眠很浅,Henry已经特地放轻动作,他还是会在朦胧中醒来,听到年轻人打开花洒洗澡的声音。

不过这一次没有了烦躁,Ben翻个身闭上眼睛,在模糊的水声中再度睡去。



Ben动也没动眼前的牛奶和面包,Henry起身去拿了一碟煎蛋和培根,说是培根,不过是细长条的咸肉,聊胜于无。

他把碟子放在Ben的手边,没胃口?

Ben摇摇头,莉扎的高烧一直没有退下去。

Henry没说话,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症状。

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是把煎蛋和培根都夹在面包片里塞到Ben的手里,你得有精力才能照顾好他们。

Ben看着他,想微笑却还是放弃了,然后他盯着面包发了一会儿呆,像是说服了自己,你说得对,Henry,谢谢。


年轻人的手扶住他的肩膀,热度透过衬衫穿过来。

Henry站起身,我先走了,晚上见。


直到半夜Henry也没听到Ben回来的开门声,他摆弄着手机,他们已经交换了彼此的号码,但是Henry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发条信息来表示关心。

也许Ben只是在忙。


辗转反侧了一阵子,Henry发现自己脑袋里全是Ben低垂的眼睛,毛茸茸的睫毛遮住了漂亮的棕色瞳仁。

他喜欢那对漂亮的瞳仁,它们的颜色是那样美好,让他想起甜蜜的太妃糖,浓郁的咖啡香。


Henry睡不着。

不但睡不着,还似乎有点要糟糕的迹象。

他搓了一把脸,掀开被子套上裤子,他打算出去喝一杯。

前台的黑人大妈告诉他酒吧都在后面那条街,你想找什么样的都有,Henry挑起一边眉毛,黑人大妈顽皮地眨眨眼。

于是他就沿着街边走过去,那些照片很是抢眼,有的酒吧门口站着随音乐扭动的小妞,有黑有白,穿得都很少,看见他走过去,纷纷送上飞吻。

Henry只是笑笑,继续往前走。

小妞们无聊地踢一脚瓶子,那么帅,真可惜。


Ben如果从东方省回来,一定会经过前面那条路,那么右手边第一家酒吧就有最佳视角,能清楚地看到整条路的情况。

Henry进门前抬眼看了下招牌,五颜六色的图案让他愣了一下。

酒吧并不大,灯光很暗,人们三三两两地坐着,只不过都是男的。

Henry的出现让他们有点紧张,观察了一下才放松下来,又和自己的对象亲昵地交谈起来。

一家同志酒吧。

Henry明白他们的紧张从何而来,毕竟这里不是特别开放的地区,他回想起招牌下面的小字,Midnight for US,看来这家酒吧只在深夜开放。

他要了一罐啤酒,在靠近吧台的位置坐下,出神地看着外面的街道,有两个人过来跟他搭讪,他笑笑拒绝了。

在一边擦杯子的酒保上下打量他,你很英俊,没见你来过。

Henry道声谢,我在等人。

酒保露出了然的神情,然后又拿给他一罐啤酒,送给你幸运的情人。

Henry笑着收下赠礼,我才是幸运的那个,如果是的话,他在心里默默补充。


角落那边的人似乎发生了一些争执,Henry随着旁人的目光看过去,然后他立刻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冲上去推开了想要抓住坐在内侧那人手腕的醉醺醺的家伙。

嘿,你又是哪里来的?

醉汉不满地摇晃着,眼神在他们俩的脸上转来转去。

Henry压着火,拉起满脸防备和混乱、看到他之后眼睛瞬间亮起来的Ben,他的手无法控制地死死握住Ben的手指,一字一顿地说,离他远一点,他已经有伴了。


Henry用力地拽着他往前走,偶尔经过的路人对他们侧目而视,Ben不得不压低声音,Henry、Henry?放开我!

他被带到了河边坡堤上,巨大的月亮映照着粼粼的水面,周遭都很安静,破旧的民房上有各种涂鸦,在暗淡中透着希望。

Henry恼怒地看着他,你知道那是一家什么酒吧?

同性恋酒吧,我刚才知道了。

Ben看着Henry瞪圆的眼睛,不由得觉得自己很理亏,刚开始过来的人,我以为他们是皮条客,后来我就知道了。

Henry简直气到想笑,但他很快转了个念头,干嘛要去那种酒吧?

Ben看着他,反应过来后涨红了脸,你以为我是去找乐子?

Henry看到Ben捏紧的手,知道自己的语气惹到了他,但他也还在气头上,他甚至想着干脆打一架算了。


一分钟或者更久,Ben转开了头,小莉扎离开了。

Henry的心里被狠狠撞了一下,Ben这副空落落的样子让他胸口发疼,他上前一把抱住了低着头的Ben,对不起。

Ben没有挣脱,疲惫地由他抱着,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能早几年过来。

Henry拍拍他的背,你自己也知道,这种苛责是没有道理的。


他们在坡堤上坐下,暖烘烘的夜风吹过来,让人心思飘茫。

Henry问,那孩子是在哪里?

Ben明白地点点头,不是在其他孩子面前,她在自己家里,她妈妈抱着她给她哼着歌,我给她的李子她也牢牢抓着,没舍得吃。

她喜欢你,Ben,你已经给她带去很多美好的回忆了,这孩子是很幸福的。

大概是吧。

Ben看着河面,其实我对离别并不陌生,做医生的,甚至习惯到麻木了,但我总觉得这些孩子不一样。

我觉得很难过。

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Henry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背,他的沉默和凝视给了Ben莫大的安慰。

你知道吗,你刚才说的话跟莉扎的妈妈说的一样,她也说莉扎很喜欢我,她还谢谢我为莉扎做的一切。

Ben微笑起来,为这些孩子们做什么都值得。


他们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河面上的雾气把月色掩映得格外迷朦,河水把飘渺的哀思带走,只留下淡蓝色的月光。

Henry轻轻唱了一段猫王的歌,他的嗓子唱起这首歌非常有磁性,尤其是那句without a love of my own,还真有点悠远回味的调调。

Ben碰他膝盖一下,干嘛把自己唱得那么惨。

Henry笑起来,应景啊。

Ben嘁了一声,忽然问,那你去那家酒吧是干嘛的?不是你自己想找乐子吧!等下、你是同性恋吗?

Henry看着Ben有点惊讶的脸,故意凑近了盯着他,你害怕了?

Ben拍开他的手,我是被你的鬼哭狼嚎吓到了。

怎么能这么说,我唱得不好听吗,Henry自然地拿开搂住Ben肩头的手,撑在地上,我以前也算校园情歌王子呢,然后他又故意拉长了唱了一句,without a love of my own~

Ben没忍住笑了出来,又迅速板起脸,别装可怜的,你明明有。

Henry也跟着站起来,追上自顾自往回走的Ben,我有什么?

Ben转过来,漂亮的蜜糖棕眼睛映着水光,你刚才说的,你有伴了。


这句话一下抓紧了Henry的心脏,他喃喃地说,你太狡猾了Ben,这样很不好。

他刚想要走上去做点什么,一只流浪猫从他的裤脚嗖地窜进旁边的树丛,Ben看着瞬间蒙住的Henry,很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



这天是教育日,孩子们可以免费去参观各种场馆,Ben和同事们因此放了一天假,他被Henry敲门起来才后悔为什么没告诉每天准时叫他的年轻人。

结果Henry对他休息的消息很开心,那你今天就归我了。

什么?

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Ben被Henry推进浴室,你今天休假真是走运,我正好可以带你去加兰巴看白犀牛,就当是给你放松一下。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坐在铁皮火车上被晃得几乎要吐出来的Ben无比怨念地看着一脸关切的Henry,这叫给我放松一下?

我没想到你晕火车啊,Henry明显忍着笑,给他顺着背,没事吧。

Ben奄奄一息地趴在窗前,我也没想到我晕火车啊,大概这种特别规律的晃动让我无法接受。

于是Henry得以在终于靠站下车后顺理成章地搂着Ben的腰。


他们在中午前到达了加兰巴,一望无际的典型几内亚草原风光让Ben的心情好了不少,Henry开来了越野车,他们穿行在慢悠悠散步的长颈鹿群中。

孩子们肯定会喜欢这里。

Ben神往地看着眼前和谐的美丽画面,Henry开着车,对这个想法表示赞同。

这正是我们应该做的,要让孩子们和动物们都记住他们是彼此的亲人。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白犀区。

白犀牛是白的吗?Ben好奇地问,像白象那样?

Henry对他的可爱问题报以微笑,其实是误传,因为白犀牛的嘴巴又宽又平,其实是宽吻犀,但是传着传着就变成白犀牛了。

噢,但是我觉得白犀牛比宽吻犀听着可爱。

Henry笑出声,放心,Ben,白犀牛也会觉得你很可爱的。

然后他被矿泉水瓶敲了腿。



一只大象一样巨大的动物迈着慢吞吞的步伐优雅地向他们走过来。

粉褐色的皮肤从树木枝叶的投影下显现出来,披上了一层耀目的阳光。

Ben低声赞叹着,天啊,你跟我说这是个孩子?

Henry轻声跟他咬耳朵,很不可思议吧,但她确实是,别紧张,白犀牛很温顺的,你要做的就是看着她的眼睛。


玛蒂尼,好孩子,到这边来。

Henry温和地唤着这头白犀牛的名字,用一大把她爱吃的树叶引她靠近,然后用刷子帮她刷着皮肤,偶尔从褶皱里捏出吸血的小虫子。

玛蒂尼?Ben重复着这个名字,他知道这在斯瓦西里语中是宝石的意思,所以说,这是位女士?

Henry把刷子递给他,确切地说,是个少女,来吧,给她刷刷背。

Ben有样学样地照着Henry刚才做的,有条不紊地给玛蒂尼刷起了背,他时不时沾着水,细致的服务让白犀牛很受用,于是这位庞大的少女甩了甩头,差点把Ben掀到一边。

哈哈哈!

Henry笑起来,挠挠白犀牛的脖子,转头看着有点惊吓的Ben,她这是在开心,想跟你玩。

然后他转头轻声细语地跟白犀牛说起话来,就像态度温和的家长。

玛蒂尼,小姑娘的动作要温柔,你看你吓到你的新爸爸了。


Ben疑惑地问,新爸爸?那你是她的什么?

Henry理直气壮地说,我也是爸爸啊。

Ben抿着唇憋着笑,他做出责备的样子看着Henry,却被更加直截了当的目光逼得转过头去看着白犀牛。

玛蒂尼,这个人在皮厚的程度上完全胜任你的爸爸。

白犀牛舒服地喷着气,并不在意她的两位人类爸爸在说什么。


落日余晖下的草原就像一幅画。

很宁静,对吗?

Ben点点头,他看到Henry的神情严肃起来,让他不由得拧起了眉头。

就在一周前,靠近苏丹发生了一次盗猎,盗猎分子杀死了三头长颈鹿和十几头斑马,一位特警牺牲了。

我们为了守护我们所珍视的,总要付出代价。

Henry转头,凝重地看着Ben,我要跟你道别了。

Ben的心仿佛沉了下去,但是Henry的下一句话就让他猛生起要暴揍这小子一顿的心思。

我们得两天后再见了,天知道我会多想你,别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Ben。


一瞬间暴露了心思的Ben恼羞成怒地瞪着他,我看你最好留在这里待到玛蒂尼成年礼。



隔音很差的旅店房间里有了难得的安静。

Ben为伊比成功地做了手术,没有感染,烧退了。

他精疲力尽地回到旅店,洗过澡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发呆,终于安静了,他却不想睡。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Ben竖起耳朵,那脚步声走远了。

Ben不想承认他心里有那么点失落。


凌晨一点钟,隔壁的房门打开了,Ben猛地坐起来,走到自己门前却停住了。

他这是要干嘛?

回来就回来了,明天早上不就能见到了吗,为什么偏偏要深更半夜这么心急?

Ben劝说着自己,走回床边坐下,但是下一秒他听到了隔壁传来了Henry略带痛苦的呻吟声,还有什么东西倒地的撞击声。

他冲了过去。

Henry给他开了门,喜悦的眼睛注视着他,我就知道你担心我。

Ben咬住嘴,想扭头走,又放心不下。

刚才什么声音那么大?

放背囊的架子倒了,没别的。

没事我走了,Ben转身却被Henry紧抓住胳膊,你不是医生吗,别这么无情啊。

Ben看着Henry拉起T恤下摆,腹部缠绕的绷带滲出淡淡的血迹。

Ben赶紧扶着Henry到床头倚着,这是怎么回事?!

被匕首划破了肚子,Henry近乎贪婪地看着Ben心痛的表情,我觉得我伤得真值。

别多嘴!

Ben拆开绷带仔细检查了伤口,发现确无大碍才放心,回房拿了干净的药水药棉和绷带,给Henry重新包扎好。

当他忙完了,却发现年轻人一脸幽怨地看着他。

怎么,弄疼你了?

都怪你,Henry目光灼灼地看着一开始有点愣,下一秒反应过来耳朵发红的Ben,他想赶紧起身,却手忙脚乱地把药棉掉在年轻人的小腹上。

捡起药棉的手被一把抓住,Henry的呼吸都开始灼热。

医生,你应该好好照顾你的病人。

病人就应该好好休息!


担心Henry的伤口再次裂开,Ben不敢用力挣扎,Henry抓住机会把他按倒在床上,床头的木板在墙上敲出了一声巨响。

紧接着砸门声响起来了,Ben不得不使劲捂住嘴,他快要笑疯了。

Henry垂头丧气地套上T恤去开门。

小伙子!再怎么精力旺盛也要知道这里隔音非常非常差!

是……抱歉……


Henry回到床前,一脸郁闷地看着笑到发抖的Ben。

我绝对绝对要找一个隔音超级好的酒店!

Ben止住笑坐起身,他的眼睛泛着蜜一样的光泽。

你可以先从声音不是很大的事情做起,年轻人。


他们吻了很久,夜灯把他们相拥的身影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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